“哈利，”小矮星低声说，“哈利，詹姆不会希望我被杀死的……詹姆会理解的，哈利……他会对我手下留情……”

布莱克和卢平一齐上前抓住了小矮屋的肩膀，把他撂倒在地。

“你把莉莉和詹姆出卖给了伏地魔，”布莱克说，他的身子也在哆嗦，“你还想抵赖吗？”

小矮星痛哭起来，畏缩地坐在地上。

“小天狼星，小天狼星，我能怎么做呢？黑魔王……你们不知道……他有你们想象不到的武器……我害怕啊，小天狼星，我一向不如你、莱姆斯，还有詹姆那样勇敢。我从来没想这样……是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拢的人逼我——”

“别说鬼话！”布莱克吼道，“莉莉和詹姆被杀之前，你就已经给他传了一年的情报了！你就是他的奸细！”

“他——他到处得势！”小矮星叫道，“违抗他有——有什么好处呢？”

“对抗世上最邪恶的巫帅有什么好处呢？”布菜克一脸可怕的狂怒，“就是为了拯救一些无辜的生命，彼得！”

“你们不知道！他会杀了我的，小天狼星！”

“那你就应该死！”布莱克咆哮道，“宁死也不能出卖朋友，我们为了你也会这样做的！”

布莱克和卢平并肩而立，举起了魔杖。

“你应该想到，”卢平轻声说，“伏地魔不杀你，我们也会杀你。永别了，彼得。”

没错，就是这样，里德尔紧紧地盯着布莱克和卢平。

杀了他，一切都会过去的。

赫敏捂住面孔，转向了墙壁。

“不！”哈利喊道，他跑上去，挡在小矮星身前，面对着那两根魔杖。“你们不能杀他，”他气喘吁吁地说，“你们不能。”

布莱克和卢平都很吃惊。

“哈利，是这个恶棍害得你父母双亡，”布莱克吼道，“这个卑躬屈膝的垃圾看着你死掉连汗毛都不会动一下。你听到他白己说了，对他来说他那副臭皮囊比你全家的性命都重要。”

如果不是他，你父母不会死掉，你也不会在麻瓜家里委屈这么多年。里德尔很想朝哈利这样大吼，但他觉得自己没资格这么说。

毕竟最终对哈利父母动手的并不是小矮星。

“我知道，”哈利喘着气说，“我们把他带到城堡去，交给摄魂怪……他可以进阿兹卡班……但不要杀他。”

“哈利！”小矮星叫道，一把搂住了哈利的膝盖，“你——谢谢你——我不配啊——谢谢你——”

“放开我！”哈利厉声说，厌恶地甩开小矮星的手，“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而是因为——我想我爸爸不会愿意他们俩成为杀人犯——为了你这种人。”

没有人动一动，没有人发出声音，只有小矮星紧捂着胸口，艰难地喘息着。布莱克和卢平对视了一下，然后一齐垂下了魔杖。

“你是唯一有权做出决定的人，哈利，”布莱克说，“可是想想……想想他做的……”

“他可以进阿兹卡斑。”哈利又说，“如果有人该进那个地方，那就是他………

“很好，”卢平说，“让开，哈利——我把他绑起来，没别的，我发誓。”

哈利站到一边。这次是卢平的魔杖射出了细绳，小矮星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嘴巴也被塞住了。

“但是，彼得，你要是敢变形，”布莱克低吼道，他的魔杖也指着小矮星，“我们就马上杀了你。哈利，你同意吗？”

哈利点了点头。

小矮星已经停止了挣扎，他的目光停在了里德尔身上。

里德尔一声不吭地盯着他，两人就这样对视。

如果自己动手杀他，除了布莱克和行动不便的罗恩之外，剩下的几个人都会阻拦自己。里德尔想，自己几乎没可能做到——但是没人会注意亨特。

“找机会杀了那个人。”里德尔小声告诉亨特，“那个能变成老鼠的人，他被绑住了，伤不到你的，你只需要咬他的脖子。”

“我尽量。”

卢平走过去帮罗恩固定伤腿，里德尔把亨特扛回肩膀上，站了起来。

头被撞到的地方还很疼，不过不影响他的行动。

“斯内普教授怎么办？”他问卢平

“他没什么大事儿，”卢平俯身摸了摸斯内普的脉搏，“他们只是有点——有点劲头太足了。他还没有知觉。呃——也许最好是回到城堡之后再把他弄醒。可以这样带他走……”

他念了一声：“僵尸飘行。”斯内普的手腕、脖子和膝盖上好像拴了根看不见的绳子，他被拉得站了起来，但脑袋还是耷拉着，双脚悬在离地面几英寸的地方。卢平捡起隐形衣，把它妥帖地塞进白己的口袋里。

“应该有两个人跟这个家伙铐在一起，”布莱克用脚踢了踢小矮星说，“以防万一。”

“我可以。”卢平说。

“我也可以。”里德尔上前一步。

离小矮星越近，亨特的机会就越大。

“还有我。”罗恩粗声说。

卢平看了看他和罗恩。

“汤姆，你太瘦了，让罗恩来吧。”

布莱克凭空变出沉重的手铐，小矮星很快就被拉了起来，左右胳膊分别铐在卢平的右臂和罗恩的左臂上。罗思沉着脸，似乎斑斑的真实身份对他的人格构成了侮辱，克鲁克山轻巧地从床上跳了下来，领先跑出房间，毛茸茸的尾巴快乐地高高翘起。

卢平、小矮星和罗恩跟着克鲁克山，他们后面是斯内普，布莱克用斯内普的魔杖支撑他漂浮着向前，里德尔紧跟着斯内普，和布莱克走在一起，哈利和赫敏在最后。

“很抱歉，布莱克先生。”里德尔看到布莱克的手腕还在往外渗血，“不会有事的，亨特不是毒蛇。”

布莱克晃了晃手腕，耸耸肩膀。

“没关系。”他看了看里德尔，“莱姆斯说你是斯内普的儿子？”

“只是……养子。更准确一点，斯内普教授是我的监护人。”

仅此而已。

“那你就更用不着那么听他的话了。”布莱克咕哝一声，“说实话，你的咒语吓了我一跳，我从来没见过——斯内普不会在教你黑魔法吧？”

“与斯内普教授无关。”里德尔说道，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前那枚蛇怪的牙。

“一个朋友教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