锥生零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暗：“你……”
“呜呜呜我也是不小心看到的！”望舒很害怕，面前曾经清俊如白蔷薇的少年目前只能让她想起暴风雨之前的天际，平静而恐怖。
把她之前看书的表情尽收眼底的锥生零当然不信，死死地瞪着心虚的少女。
“你不信怎么了嘛，总之不可以认为我是不好的人，我又不清楚这边的社会习
惯……”望舒作死地开始找借口。
这边的人婚恋是不是比较早？高中生恋爱也不像原世界那样被禁止……
“……”零面无表情冰山气场全开，在望舒被盯得心里十分发毛时，终于冷冷地开了口：
“我没成年。”
望舒突然就反应过来她似乎，根本就不需要怂：“可我成年了！我可以看。”
“你多大了？”他冷不丁问了一句。
“十九。”
这人无意中暴露年龄了……零想着，又加了一句：“总之我没到十八岁！”
他以为她都想了些什么啊！望舒立刻说：“我也没到二十岁啊！”
零：……我看你是没到十二岁。
————所以这里的年轻人约会到底会做什么呢？
开放日结束后，望舒还这么想着时，突然收到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很快就有全校性的考试，倒数第一的班级要负责舞会现场的布置工作！
“不是说之前就考过了吗！”
班长如月绘真也很无奈：“理事长说那次舞会推迟至今，正好又碰上考试安排，就给上次倒数的班一个机会……”
望舒当然知道上次最后一名的班级里面有谁，认命地开始了复习————要是优姬这次不拉班上的平均分，而自己所在的班垫了底，那她照样没法好好享受舞会。
别问年级不同怎么拉通排名，理事长自有一套操作。
翻了课本感觉没什么长进，望舒便去了图书馆找住年的考题。刷题这一熟悉的流程下来后成功地长舒一口气，看来原世界经过了高考大关的她依旧宝刀未老，平均分是轮不到她来拖了。
放下心来后望舒收到了同学代传的理事长通知，要风纪委员去他家开个会。
“锥生那边就拜托学姐说一下了。”
望舒回想着零一般会出现的地方，在靶场寻找无果后，转悠到了马厩。
马厩里打扫很干净，银发少年正在为一匹纯白的俊马梳理毛发，金色的夕阳透过木门的间隙，为一人一马勾勒出朦胧的剪影。
很美好的画面，如果忽略那匹马不友好眼神的话。
“望舒？”见到她进来，零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望舒感觉白马的神情是超级不满了。
“理事长说晚上去他家开会……”望舒有点害怕这匹马————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白莉莉号吗？
“好，现在还早，你要不要骑马？”他一边轻抚着爱马一边问。
“可是……这边没有别的马了……”
“莉莉没有传言中的可怕，”零说着拉起了她的手，轻轻放在白莉莉号身上，“你试试这样安抚它。”
许是零的声音很轻柔，望舒渐渐放松下来，手掌慢慢划过白色的毛发。
但是一转眼就看到白莉莉号正十分不善地瞪着她。
望舒和马大眼瞪小眼，这马没发脾气肯定是因为有零在旁边吧！
然而接下来，她就清楚地看到，白莉莉号的眼神在对视中渐渐地，似乎变软和了？
整匹马也呈现出温驯的臣服之姿。
“哎，它……”望舒不解地问零。
“应该是莉莉认可你吧，”零也没多作解释，打开栅栏将马牵了出来，“走吧，去骑一下试试？”
“上上上次马术课我只是匆匆上马再下马，上上次下雨，上次放假放掉了。”马场上望舒颇为无从下手，“所以我不怎么会骑……”
零却鼓励说，“先凭感觉骑上去，不用担心摔下来，我会保护你的。”
他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望舒也不好纠结，加上自己也挺好奇的————
“感觉，比我想的简单！”她发现自己上马居然轻松得跟自动化一样，笑着对“保驾护航”的零说，“之前上过一次马，当时就觉得自己做过此类的事情，我以前是不是经常骑马？”
她试着驭马前进，微风扬起了如墨的发丝。
“这感觉真不错！我觉得自己已经是个骑士了！”望舒转头对零说。
“嗯，应该是肌肉记忆吧。”零依旧体贴地在一旁保护，回应着少女的欢笑。
但是至于望舒曾经的马术经历，他也清楚。
望舒很是惊喜，刚刚解锁了新技能后十分有兴趣：“想不到我也可以驾驭白莉莉号……啊。”
她灵活地下马，牵着高大的白莉莉号看向不远处。
与此同时正与她对视的零也收敛了暖意，冷冷地转向那边。
“玖兰前辈，现在还未到规定时间。”来到马场边缘的道路上，零迅速回到了铁面无私的风纪委员状况，无视了随从星炼的眼神。
在没有优姬的地方，纯血君王自然不会施舍温柔的微笑，不过他对零的敌意依旧视若无物，“锥生君，理事长要安排舞会事宜，想必二位也要参与。”
他仅仅只是路过，未作停留便已离去。
玖兰枢走远后，望舒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冷汗涔涔。
零连忙安抚着少女的慌张，“望舒？不要紧吧？”
她顺了一口气，才说到：“我刚才突然觉得不适……这是纯血种的压迫力吗？”
想必零早就感觉到了，只要坚强的毅力让他面不改色，或者是，习以为常。
望舒清楚自己的能力必须抓紧，这个世界对弱小太不友好。
“你要拿回卡戎？”零倒没有拒绝，只是说舞会后他会出一次任务，让望舒跟着他去见习后再取回“卡戎”。
—————————————————————
“把这里X代入……不是那个！这个！刚刚讲过的！”
望舒很绝望，为什么这么显然的做法优姬就是不会啊！
时间倒回开完会后，理事长说考试和舞会期间让风纪委员到他家里住，便于应急，因为宿舍位要偏一点。
然后望舒就回宿舍收了点东西，回来的时候就见到正在给优姬辅导功课的好父亲理事长。
“呃，居然问我为什么……”理事长对养女的功课很无奈，在看到她进来的瞬间眼睛亮了起来，“望舒小姐来得正是时候！”
望舒大感不妙：“我还要收拾……”
“可是考试期间必须由我去夜巡，这是分内工作，教优姬念书的事情要交给你或者零啦。”
她只好立马应下：“好好好没问题！”
总不能让他去找零来补课！
于是就有了现在无法理解彼此的姑侄俩（望舒突然想起了这层关系）。
“可是为什么啊……”优姬依旧很苦恼。
“不是有条定理吗，初等部就要学的。”望舒讲着讲着更觉不妙。
果然优姬很久之前的功课就落下了，望舒认命地从给她“查漏补缺”改为“女娲补天”。
“呜呜呜我们放弃数学吧。”优姬很悲伤，“来不及补了。”
“行吧，先定好这次的学习时间。”叹了口气，拿出了地理教材，“抽一下知识点。”
Some minutes later......
优姬心虚地抬起头：“望舒，可以先暂停一下吗？”
“怎么了？”
“我的扣子突然开了……”
“可是你不是穿的套头衫吗？”
优姬更加心虚：“那个……是里面的衣服。”
穿在里面有扣子的衣服……“继续背，”望舒很无情，“反正开没开看不出区别。”
“啊！”优姬成功地被乌云盖顶，“望舒也……也明显不到哪里去！”
“嗯？”她居然临下成压迫之态，仿佛长出了恶魔犄角和尾巴，“至少我算‘丘陵’，而你……”
“我知道了我算‘平原’是吧！”优姬只好继续埋头苦读。
“要是明天考不好就变‘盆地’。”
“知道了！”短发少女突然笑了一声，“不会影响望舒和零跳舞的时间！”
“喂！”
—————————————————————————
“怎么会这样！”得到了零的消息，望舒顿时生无可恋。
给优姬临阵磨枪式地补天后还是有点效果的，至少优姬及格了，然而考完了才知道，本次的最后一名班级是要结合之前的考试决定的……
那次垫底的当然是优姬他们班，并且这次考试并不能力挽狂澜，总之零虽然拿了他们年级第一名，但并不能逆天改命。
“忙里偷闲还是可以的。”零倒是有安慰她。
“可是这次舞会还少了我这个战斗力……”望舒知道零在她见习之前不会把危险品“卡戎”交还，毕竟这猎人武器对半吸血鬼是有点害的。
“但是也多了师父和海斗————对了，海斗还是成天抽你回答问题吗？”
“你说呢？托他天天针对的福，我这门水课硬是拿了全班第一！”
总之，舞会还是有戏的，当天一大早，望舒决定去给零帮忙。
一堆箱子码在礼堂下面，据说里面是装的舞会设备。
零也没有矫情，望舒去的时候他刚刚拎起一只箱子，就停在一旁等望舒拿好一起进去。
她简单试了一下，见自己一次性可以拿两箱，既然有利于平衡便一手一个上了台阶。
然后她就发现零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怎么了？”
“建议少拿点……”
顺着他的示意，望舒才发现她身后有两个男生艰难地合力抬起一只箱子……
那两人喘着气经过望舒和零时，还不忘说一句：“不愧是北学姐……锥生，你的女朋友也太厉害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此刻的校园静悄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