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鸟羽进介喝醉了,喝得烂醉,像只小动物一样脸埋在伏黑甚尔的胳膊上不肯起来。
“甚尔哥……甚尔哥……”西鸟羽进介像个小孩子一样撒着娇。
伏黑甚尔带着他走出酒吧门口,笑了一下,刮了下他的鼻子,见他迷迷糊糊地看着自己,不禁哼了一声:
“也不知道过去的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念念不忘。”
“对我这种烂人念念不忘你也有够蠢的。”
然而这么说着的伏黑甚尔却一把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秋末夜间的空气很凉,西鸟羽进介哼哼着,本能地一脸扎进了伏黑甚尔温润的胸膛,把自己埋了起来。
伏黑甚尔心头微动,嗯……这家伙不管醒着还是喝醉了,都很有趣。
只是喝醉了没有那么嘴硬了。
伏黑甚尔把人带回去后,把人放在床上。
看着西鸟羽进介十分自觉地脸颊在枕头上蹭了蹭就睡过去了,伏黑甚尔伸手碰了碰他醉酒泛红的脸颊,心里有种奇怪的柔软感觉。
夜色混着月光是一种空濛的深蓝色,透过薄薄的窗帘充斥着整个房间。
伏黑甚尔看着西鸟羽进介毫无防备的睡颜,因为失去记忆后的雏鸟效应,他看着西鸟羽进介,心中的好奇像黑色的野草一样在无人的荒地里疯狂地生长。
伏黑甚尔伸手拨开了西鸟羽进介的头发,低头嗅了嗅。
有一股幽幽的梅花的清香。
伏黑甚尔知道,这是西鸟羽进介继承了家传术式的缘故,只不过之前的继承者称呼它为「落雪」。
西鸟羽进介因为使用它就要燃烧寿命的缘故,他称呼自己的术式为「燃雪」。
冰冷孤傲的雪,热烈地燃烧。
伏黑甚尔把西鸟羽进介轻轻放平,看到西鸟羽进介乖巧地任他摆弄的样子,伸手拉开了他的白色的和服腰带。
黑色的和服像舒展的花瓣般散落,露出了里面羊脂玉一般的美人。
伏黑甚尔喉结滚动了一下,掏出手机,对着沉睡中的西鸟羽进介拍了几张。
镜头下西鸟羽进介的胸口可怜兮兮地挂着几个牙印,两点粉色也变得红肿,然而他的睡颜乖巧又无辜,脸颊泛红,好像就是等着有人来对他做坏事一般。
坏人伏黑甚尔收起了手机,抬起了西鸟羽进介的下巴,看着他长长的睫毛静谧地在玉色的肌肤上投下一道剪影,看着他浅色的唇瓣微张。
伏黑甚尔知道,西鸟羽进介要是现在醒着,铁定会直接给自己一耳光。
——但西鸟羽进介现在彻底醉过去了,他什么也不会知道,也不会做出什么像样的反抗。
伏黑甚尔看着那双唇瓣,心中的好奇不断的放大,而在那微张的唇瓣间露出的粉色的舌尖,更是让他心里痒痒的。
西鸟羽进介不耐烦却依旧来帮自己的模样,被自己气到但并不会真的还手的模样,为自己担心着急的模样。
伏黑甚尔心中的困惑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他不明白,自己失去的记忆中,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才让西鸟羽进介对自己如此念念不忘。
尤其是那声“甚尔哥”,总是带着莫名难忘的情绪,怀念又复杂。
西鸟羽进介对自己的感情,即使自己变成了一个人渣,不务正业,整天除了大吃大喝就是疯狂赌马,西鸟羽进介也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
对西鸟羽进介来说,抓紧自己的手,似乎是一种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事。
伏黑甚尔摩挲着西鸟羽进介的唇瓣,喉结上下滚动着,一股炙热的感情在他心口流淌着。
伏黑甚尔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感情,但他向来喜欢随心所欲,于是便顺从着自己的本能低下了头,吻上了西鸟羽进介。
西鸟羽进介一开始还没有反应,只是乖巧又安静地任伏黑甚尔吻着。
只是随着伏黑甚尔吻得越来越深,本就酒醉的西鸟羽进介也不禁迷乱地回应起来。
伏黑甚尔跪着白色的床单上,捧着西鸟羽进介的脸,吻得越来越狠,越来越疯狂。
西鸟羽进介不禁小声抽泣起来,他在接吻的间隙,呜咽着喃喃道:
“直哉……”
伏黑甚尔动作一顿,一股无名火从他心头燃起,他看着身下这个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家伙,心头一阵恼火。
竟然把他给认错了。
伏黑甚尔捏着他的下巴又狠狠吻了一下:
“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谁料西鸟羽进介红着脸颊小声呜咽了一下后,又晕头转向地喊道:
“悟……”
伏黑甚尔这下什么感动的心思都没有了,他一个劲儿地冷笑着,看着这个烂桃花一堆的家伙,使劲捏他的脸颊:
“可真够招摇的啊,你不是暗恋我吗?还对别人念念不忘!”
西鸟羽进介似乎被他晃得清醒了一点,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向了他。
伏黑甚尔突然就有点怂,但与此同时,又有种莫名的兴奋。
“西鸟羽进介?”他试探着唤了西鸟羽进介一声。
然而西鸟羽进介只是迷糊地睁着眼睛看着上方的他,眼神失焦,似乎并没有真正的情绪。
伏黑甚尔见他懵懂又无力地看着自己,轻喘了一下,然后抬手手指抿过下唇道:
“这可是你自找的,我可没要你这么看着我。”
西鸟羽进介还是没反应,反而十分困倦地眨了眨眼睛。
伏黑甚尔伸手抓住自己黑色体恤的下摆脱了下来,一把丢到了地上,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躺在散开的黑色和服上醉酒的玉人,笑了一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伏黑甚尔深呼吸了几下,鼓起的胸肌随着他的动作起伏着,他结实的小腹微微收紧。
然后伏黑甚尔俯下了身,抬起了西鸟羽进介修长的腿,闯了进去。
西鸟羽进介在做梦,他知道自己在做梦。
西鸟羽进介随便找了片草地,往地上一躺,便什么都不去想,沉浸在这因为醉酒思维无限迟缓放慢的梦幻中。
不去想爱与不爱,也不用担忧被抛下或者抛下谁,糟糕的死亡也不用被迫去思考。
要是可以永远如此就好了。
西鸟羽进介在草地上翻了个身,感受着微风拂过脸庞,心情也慢慢放松,意识也开始模糊。
然而眼看着他就要彻底睡着梦境散去时,忽然,天色变得晦暗起来。
西鸟羽进介一怔,怎么要下雨了?
他站起来,四处走动张望着,想找个可以躲雨的地方。
没成想还没找到地方就开始下雨了。
细雨绵绵从灰色的天空而下,打湿了西鸟羽进介的衣服,紧紧地贴着他的肌肤,冷冰冰湿漉漉,像是被什么贪婪的目光注视着一般。
西鸟羽进介不愿意细想,抿了抿唇,快步跑了起来,跑了不久,就在前方看到了一个山洞。
西鸟羽进介也没多想,匆匆跑了进去。
他看着外面转瞬变大的雨幕,松了口气,还好跑得快。
然而这时,他背后却突然传来一阵野兽低低的呼噜声。
西鸟羽进介一下子僵住了。
那野兽踱步到了他的身后,似是好奇地嗅闻着他,温热的呼吸隔着衣服喷洒在西鸟羽进介肌肤上。
西鸟羽进介不觉屏住了呼吸,握紧了拳头,时时刻刻准备逃跑。
然而他正在心里盘算着,却突然被猛地一扑,倒在了地上。
西鸟羽进介惊慌地扭过头,只见一只矫健的黑豹压在他身上,见他回头还和他对视了一眼,然而他的动作却毫不留情。
西鸟羽进介猛地抓紧了湿润的泥土,痛呼了一声哭泣着晃了起来。
西鸟羽进介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他醒来时先是感觉宿醉的头痛欲裂,接着就是饿得咕咕叫的肚子,与此同时……
西鸟羽进介头晕眼花,却还是浑身颤抖着惊慌地坐了起来。
他感觉自己浑身像被卡车碾过一样。
西鸟羽进介不想去想这到底是为什么,但那里仿佛还有什么停留在自己身体里的感觉又让他惊慌失措。
西鸟羽进介下意识就想下床,然而他的双腿却出乎意料的绵软,根本不听他使唤,西鸟羽进介一下子摔倒在了地毯上。
“唔……”西鸟羽进介发出了一声闷哼,浑身皮肤好像受过挫伤一样极其敏感脆弱的感觉让他痛苦不堪。
这时,他卧室的门被一把拉开,有人走了进来,然后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怎么摔倒了?”伏黑甚尔低头看着无力地躺在他怀里的西鸟羽进介。
西鸟羽进介猛地别过了头,嘴唇动了动,却只是说:
“没什么……没什么……”
好像在自我安慰自我催眠一样。
伏黑甚尔动作一顿,把他放回了床上,沉默了一会儿道:
“你应该饿了,我去给你做饭。”
说着就走了出去。
门被轻轻地合上了,西鸟羽进介却气恼地捶了捶床。
他、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甚尔哥了……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