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地狱下无人间月

Irene**而死,挥一挥衣袖,说操蛋的人生再见了您嘞!

结果眼睛一闭一睁,发现自己还“活着”,不仅能走能跑,能说能听,还基因突变成了兽娘,而且不是毛茸茸那种兽娘,是滑溜溜那种兽娘。

啊我是在说水母兽娘啦,想岔的自觉面壁谢谢!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一言以蔽之。现在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小Irene,你要怎么办呢?

啊对了对了,别忘了你是和好同事们一起下地狱的呢。刚手刃完别人就在地狱和人家面面相觑,我就问你尴尬不?

Irene表示,尴尬个屁,干就完了,乌拉!

哦~我的老朋友,让我和你先透个信儿,就算是在地狱,这么大规模的屠杀也不常见。

就跟地狱OL卡了bug一样,路口突然往外连着刷恶魔,刚刚更是蹭得一下就加载出两百来个,跟个沙丁鱼罐头似地肩并肩脚打脚地挤成一团,非常的密集恐惧症不友好。

不过事情到这里还是正常的,毕竟哪年没个天灾**战争瘟疫之类的呢,一块死一块进地狱也不怪。

但过了一会,这个沙丁鱼罐头中间刷出了个高个荧光水母恶魔,就跟鸡窝里突然挤进来一只狐狸似的。那场面,一下子就鸡飞狗跳羽毛乱飞了。

离水母近的拼命往外挤生怕又被来一刀,离水母远的又有人想挤过来先下手为强。自然也有待在原地吓呆了的,和怂得一比拧头就跑的。

于是这罐头里的沙丁鱼就跟突然诈尸了一样到处扑腾扭作一团,充满了不管人视网膜死活的美。

而Irene,也就是中间那个引发骚乱的恶魔,肩负起了拯救围观群众可怜眼睛的重任。

就一个响指的功夫,真的真的,就像打一个响指就清空画面一样。

空中一阵细丝刃光闪过。

那群恶魔,被分/尸了。

炸开的血花,四溅的血液,飞到空中又淅淅沥沥地落下,在地上组成河流湖泊。

这单方面的收割实在是太快太让人意外了,以至于等血珠飞到眼前了,那些围观群众才想着要躲,却惊恐地发觉自己已经失去了对躯壳的控制能力,只能任由头脑心脏发出惊恐的呼嚎,脚却依旧定在原地,纹丝不动。

他们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预感到危险的野兔一样,在空中来回搜寻着威胁所在。

只见形如透明玻璃细丝般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以Irene为圆心往四周扩散开,它们在空中急速移动着发出危险的破空声,它们来回切割着漏掉的还在动的“沙丁鱼”,直至路口处还活着的只剩那水母恶魔一个。

那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

这么强的原生力量,怎么可能?

围观群众内心震动不已、充满无法控制自身的无力与恐惧,他们眼中的Irene加了八百多层的恐怖滤镜,活像地狱贞子。

而他们眼中深不可测阴晴不定的Irene却在一脸严肃地思考为什么自己作为一只水母可以在陆地上走来走去呢?别的恶魔好像都是猫塑狗塑文鸟塑,就她一个是条鱼。

又没有陆地水母这种东西!

Emily本来看着Irene自尽哭成了泪人,现在又被她的内心活动逗笑,一时又哭又笑,眼睛和嘴巴各干各的十分割裂。

Sara之前也被Irene最后的独白弄得泪光点点,此刻舒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Well,如果我是你们的话,我不会如此早地松气。”Alastor的红指甲在话筒上轮流点过,笑得有些玩味。

“是还有变故吗……”Sara是真的有些怜惜这个命运多舛的女孩了。

“啊啊啊啊啊。”Emily则是有些受不了似的捂着自己的脸,小小声的叫道。可她也就叫了一小会,很快她擦了擦脸,接着看着。

然而他们想看,却“不让被看”。此刻的画面就跟看视频网不好一样,总是卡顿不说,每次卡完还都跳了段情节。

“奇怪,你们谁在跳过记忆吗?”Emily有点不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

“是遗忘症,Irene丢了些记录,所以有些空白的记忆。”Alastor手握权杖,用上面的话筒敲击掌心,“不过这段时间的记忆既与Irene下地狱的原因无关,也还没开始大清洗,我建议直接跳过,你们觉得呢?”

Sara颔首。

Emily则对着记忆看直了眼睛。

啊咧咧,那个被打得血肉模糊然后被Irene救起来的恶魔,怎么也有个话筒权杖呢?

Charlie跟她八卦过Alastor和Irene是一对,所以他们是美救英雄的初次相遇?然后Irene衣不解带地给Alastor疗伤,过程中感情升温水到渠成?哇哦简直是教科书般的浪漫故事!

“Emily”,Alastor抽了抽眼角,直接点她了,“你的回应?”

Emily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合适,但是她就是克制不住她那颗发现了小秘密的雀跃的心啊,此刻疯狂压着嘴角,装作什么也没看到地说:“啊,啊好的,你跳吧。”

于是Alastor直接把记忆跳到了Irene与他告别的那晚。

她说她终于找到了仇人Carlo的行踪,对于记忆读取的研究正好也成功了,这次去便会知道她父母死的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好吧,这个事情发生的节点远在二十年前,和大清洗开始隔了十三年,按理说应该被略过的。但Alastor存了心思让Sara和Emily看清Irene品质的可贵和对底线的坚持,这不仅能证实她并非毫无悔改之意的“不配上天堂的罪人”,还能给Sara对恶魔的偏见“祛魅”,从而进一步有助于他们合作的达成。

再说了,这群大天使们天生就道德标准高又同情心泛滥,Irene对自己的严苛导致的自我愧疚和折磨在地狱或许水土不服,可在天堂可是太戳这些天使们的点了,如此浑然天成的拉进交易对象的手段,Alastor顺手就做了根本不需要什么思考。

因此他调到这里,想让她们看看Irene得知真相后的震动。

他的手抚着话筒权杖的杖身,然后眼睛有些不受控制的往Irene那溜了一眼。不是回忆里的Irene,而是现在正播放记忆的Irene。

她睁着眼睛,白光布满了她的眼眶,看着全无意识,对他们的话语行为也没有任何反应。这是因为她目前的时间流速和他们不一样。在她打开记忆后,翻阅着Irene记忆的Sara,Emily和Alastor的观感是和Irene的思维速度同步的,好比你回忆你课上学到的知识只需要一瞬间,而不是等个四十分钟像是把那堂课录视频又原速放一遍一样。他们观看Irene的记忆体感上已经追着她的生前人生过了十几年,但在现实生活中只是一眨眼的事。而作为被读记忆的一方,感受上就是对方和自己一起快速回忆了一下往昔,她能知道对方看了什么和对自己曾经经历的反应,但那都发生的太快了她来不及在过程中做些什么。于是在读记忆方看来,Irene就是这么个时间静止反应无能的状态。

可Alastor知道,他此刻做了什么说了什么,Irene都看得到听得到。

所以,尽管Emily和Sara并没在看他,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安分地待在原地,而不是从心地把Irene搂在怀里好好蹭蹭她。

他早在看到Irene被组织强迫着做药的时候就有了这股子冲动。

可Irene她,并不需要谁的怜悯。

于是Alastor只是半垂着眸子,用手一遍遍地拂过手杖。

那边,回忆仍在继续。

“那不是什么愉快的曾经,但是我得知道,如果他们真的已经不在的话,我想记住他们在世上留下的每一道痕迹。”

Irene在皎洁的月光下对Alastor轻声诉说着,眉眼哀伤,嘴角却带着淡淡的微笑。

“他们是很温柔也很坚韧的人,也是非常聪明才华横溢的人,只可惜命运弄人……我是说,不管发生过什么,那一定也是他们在世上闪过的弧光。”

“我想收集那道闪光。”

彼时,Alastor和Irene坐在幻境构建的碧草山坡上,天空挂了一轮圆圆的月亮还闪着繁星,夜风吹着青草翻起一道道波纹。Irene双手抱膝,看着圆月。Alastor只曲起了左膝盖并把左手搭于其上,他右手撑在地上侧身看着Irene,话筒权杖则随意的放在怀里搭在左肩上。

他也看了看月亮,和人间的月亮并无二致,并没有特殊的地方,他又看了看Irene,开口。

“小Irene,你知道的,如果你需要安慰的话,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他脸上的笑有些宠溺,又有些无奈,“你总是可以依靠我的。”

Irene闻言揶揄地挑了挑眉:“你这话对多少位女士说过了?也真不怕忙不过来啊。”

“不过嘛,我的确想要个拥抱,那我就却之不恭啦?”

于是Alastor张开双手,Irene靠进了他的怀里,她的双手揽过Alastor的腰肢与脊背,她把脸颊压在Alastor的肩膀上,她感受到Alastor的手从侧面环绕过来,却绅士地没有搭在她的腰上,只是虚拢着。

明明他的手和自己的身子隔了一拳左右的空气,可Irene却觉得那块空气像是烧起来了一样,把她的后背烤得厉害。

Irene垂下眸子。

可恶啊,这样的话,反而更让人心动了啊!

她在心里一遍遍重复着:不要激动,压抑一下,不然Alastor那么敏锐一个人马上就会发现我的心跳快得不正常的。

兴许是她无师自通了控制心跳,此刻Alastor的心跳就在她脸侧,频率听上去和自己的没有什么不同。

Emily听到这,已经一脸姨母笑地捧脸了。Sara则是目光有些惊讶地在Alastor和Irene身上打了个转儿。

Alastor的微笑面具完美无缺,迎着Sara的探究目光还不闪不避地挑挑眉,一副怎么着没见过人谈恋爱吗的样子。尽管当时他并不知晓Irene的心思,也没察觉到自己的心意。但和Irene重逢又看过她暗恋伊始的回忆后,这些事情Alastor早已明了了。

Irene的心声再次响起,在这个回忆空间里轻轻回荡着

那心声在说:等这次回来后,我就是完整的没有任何曾经缺失的我了。

到时候,就和Alastor告白吧?

这对Alastor倒是个新消息,他脸上神色不动,内心却起了波澜。

因为小Irene这一去,便杳无音讯再也没有回来,还主动抛弃了当时所有的朋友关系,包括他在内。Alastor甚至有想过是不是他们对于她来说并不算什么,她才能如此残忍地选择遗忘。

如果她原本是抱着这样的打算,她原本还有这样的期翼,那她做出抛弃曾经回忆的决定,应该比他想象地要艰难地多。

Alastor紧了紧手里的话筒权杖。

克制住,Alastor,掩藏好你的情绪。

你最擅长这个的,不是吗?

“谢谢你,Alastor。”Irene轻叹一声,从他怀里支起身来,退开,“我好多了。”

“我得走了,那家伙狡兔三窟,好不容易探到行踪,可不能让他跑了。”

“那么,明天见?”Irene站起,歪头笑道,微风吹起她的裙摆发稍。

这幅场景,这个画面,在她失踪的二十年里,曾在Alastor脑海和梦里反复出现了好几次。

“明天见。”回忆里的Alastor轻笑着回道,浑然不知是怎样的未来在等待着他们。

Irene夜间行路,身披满天星月。

她已恶魔化,球形关节傀儡线,烧伤瘀痕人偶口。她急速从废墟和野巷中掠过,只留一道残影,街边蛛网灰墙在她眼中因急速移动而模糊,变成了油画里的色块,空余颜色与轮廓。

今晚,就在今晚。

躲于废墟地下的Carlo,迎来了命运的终结,他试图躲过死亡的阴影,但收割生命的镰刀始终如影随形,紧追不放。

此刻再次见到Irene,他命定的死神,他反而有种尘埃落定之感。

“可见这世界啊,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呀,曾经我比你强呢于是是我压迫掌控你,如今你比我强呢于是是你穷追虐杀于我。”Carlo大概是想学那种叹咏调说话,语气抑扬顿挫的,但是每个音的弯都拐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怪异极了,“哎呀哎呀,我们人类自觉高贵,不过都是生活在残酷丛林里的放纵本能狩猎撕咬的野兽罢了。”

Irene看着Carlo,他的面容与他死去时没有不同,可神情举止却没了生前的逞凶斗狠,而是充满了戏谑与自嘲。

但嘲弄的语气并不能为他的说辞多加些说服度,Irene听着他的话语,皱起了脸:“不是吧,你居然到现在还没想明白我为什么跟你过不去,也是厉害的。”

Irene摇了摇头,不欲再跟他废话,她把神经丝扎入他的体内放入药剂,直奔那晚的记忆。

然后看到了,手拿屠刀的自己。

Carlo看到她神情巨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此刻大笑出声,语调黏腻:“哎呦呦,你居然是为了你的父母吗,为了你早早放弃亲手杀死的父母寻仇?哦~小溅货,你简直虚伪得叫人恶心!”

Irene很快隐下了情绪,笑道:“你还真是学不乖,又想激怒我啊?”

“不过恭喜你,这次终于成功了,我原本打算给你来个无痛速死的,现在我很生气,不得不给你上那个专门研发来折磨你的毒药了。”

“你这待遇可是天上地下独一份,怎么样?我对你好吧?”

Irene笑得见牙不见眼,她拿出了那个无数次让Carlo午夜惊醒的小瓶子,又专门找了个注射器出来抽药。

可惜Carlo的反应并无新意,还是老一套的哭喊求饶辱骂一条龙。

在Carlo气息尽失后,Irene沉下了神色。

是的是的,当时的她并没有什么选择。

是的是的,是她的父母自愿以命相替。

是的是的,求生是每个生物刻在基因里的本能。

是的是的,他们弱小如斯,即使活下来也难逃荣耀在上的残害,甚至很可能变成用于掌控她的人质,捆住Irene的自由也捆住自己,把自己和自己最最在意的人都束缚在沼泽里越陷越深。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那又怎么样呢?

她的父母把所有的爱和心血都倾注在她身上,她怎么能,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选择?

谁都可以觉得她做的是对的,谁都可以为她的做法开脱,但是她不能,她不配。

“也许我之前对自己的认知都是错的,哈哈。”Irene捂住自己的不断作痛的头,笑出了声。

她想哭喊,她想尖叫,她想大肆嘲讽自己。

她感觉她的一部分脱离了躯壳,浮在空中,审视着她,审视着她干净的外表下肮脏的灵魂。

“我竟是这样一个人,把他人的好意当做理所当然的人,甚至连自己最看重的父母也会背刺!我还以为杀掉黑手党的人然后再自杀就算赎清楚了自己的罪孽,我还以为自己是因为死在基督教的地儿又不信上帝才下的地狱。”

“没想到居然是这样,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亏我还自诩和他们这些恶魔不一样。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Irene笑得一抽一抽的,她看着Carlo的尸体,看着他大睁的双眼,和那眼中倒映着的自己。

她看到了一个恶魔,可怖的,不知感恩的,彻头彻尾的恶魔。

“这是报应。”Irene喃喃道,“我现在遭受的痛苦也好,死后被拉入宗教里的地狱也罢,都是报应。”

“我手染父母的鲜血,不该有什么轻松写意的人生。我背刺自己最信任亲近之人,也不配有什么好友爱人。”

“我该去死……”

“不不不,我不能不管爸妈,我得找到他们,我不能放任他们在这个基督教的地界里受苦,对,我要找到他们,确认他们安好,然后再去死。”

Irene趔趄着退了几步,然后被碎瓦砾绊倒,一下子仰面摔到了地上。

她的胳膊被磕破,碎砂砾嵌进肉里带来剧烈的痛意,她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伤口,奇异地觉得好受了不少,情绪也平静了许多。

“我需要发展势力,尽可能快地搜遍地狱,如果地狱找不到就上天堂找,如果天堂也没有……Well,他们最好在这天堂地狱里。”Irene扯了扯嘴角,“我不能用自己的名头大张旗鼓地找,对我不能这样,不然他们会被看不惯我的恶魔盯上。我也不该再用已有的人际关系,我都知道自己是个会把他人好意利用个彻底的恶人了,我不该再辜负别人一错再错。”

“我需要藏起来,不再扎眼,把明面上的势力打散另立话事人。”

“听起来是个计划,也许需要再打磨打磨。”Irene趴了起来,伤口还在火辣辣地痛,可她却没有用药疗伤的意思。

她在废墟里禹禹独行。

人间的月光照不到地狱里的她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Irene在地狱亮相这个场景,是这个文最初始的灵感。

想象一下(是的这文欢迎自代Irene但拜托配合我想象一小下),你是个地狱里的某个恶魔,你在大街上走着呢,撞见老大一群乌央乌央的恶魔想要围攻一个看着脆弱又易碎的水母恶魔。你还没来得及对中间那个看起来必死的家伙发出一声幸灾乐祸的大笑呢,就看见那家伙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一键清场了。

那场面,充满了血腥暴力美学,美到让人灵魂都要战栗起来。

而她的指尖,白皙依旧,滴血不沾。

她用蓝眸睨了你一眼,你想跑,却发现已经失去了对躯体的控制。

可她并没有伤害你。

或许是性本悲悯,或许是鲲鹏眼中没有雀鸟,她看了你一眼,也仅仅只是看了你一眼。

然后你眼中的她,变得透明,消散在了空气中。

只留一地的血腥,和自己麻木的四肢,提醒着自己,一切并不是幻梦。

本作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简直帅到让人腿软!太A了太A了prprprprpprprprpr,我要写我现在就要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要搞就搞个大的【比比划划】,让她和Alastor刚!和Lilith刚!和Sara刚!要先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发出癫狂的怪笑】,好的!捏好了!叫你什么呢?我看过最危险最蛊的女性角色是什么呢?

啊对了,《基本演绎法》的艾琳!或者说叫你另一个名字——莫里亚蒂?

Irene十分有范儿的坐着转椅转过身来,她双手合成三角形,用三角形的尖尖抵着自己的下巴,笑得肆意极了。

本作者:冲吧小Irene,去掀翻这不公的天堂地狱,给我们上帝一点无神论的震撼!

Irene黑线:差不多可以了吧,这姿势怪累的,你作为一个幕后作者,戏可以少一点吗?

本作者:嘤嘤嘤,你好A,啊!我死了!要你亲亲才能活过来!

Ire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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