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和蝙蝠侠回了一趟韦恩庄园，阿福站在门口迎接他们。

阿福的第一句话是：“欢迎回来，尊贵的嫡长子大人，杰森少爷。”

蝙蝠侠看向杰森，后者淡然一笑，大方展示嫡子风范。

他们坐在客厅里和谐地喝红茶，等着对方先开口打破沉默。

是的，杰森并不敢发话。

因为，西式父子，是君臣，是仇人，是情敌，是兄弟，是朋友，是舍友，只有父亲躺在病床上那一刻才是父子。身为次子，他从来没有勇气和父亲坐在一起喝一杯酒，他怕看见父亲深邃的眼睛，父亲的眼睛是男人这辈子最恐惧的东西，同样父亲的称赞是男人这辈子最渴望的东西。

是的，布鲁斯也不敢发话。

因为，嫡庶有别，他是嫡嫡嫡嫡嫡庶嫡嫡嫡嫡嫡嫡嫡庶子，而杰森，是尊贵的嫡嫡嫡嫡嫡嫡嫡嫡嫡嫡嫡嫡嫡嫡嫡嫡子。他们，从出生开始，中间便生出了一层厚厚的、不可逾越的屏障。嫡庶有别，身为十二次方嫡二次方庶子，他断然不敢轻易打破尊贵的二十一次方嫡子的思考时间。

达米安从楼上走下来，成了两个人中第一个开口说话的第三个人：“陶徳？你怎么在这里？”

“过来随便看看。”杰森喝了一口红茶。

他看着达米安的眼神缓缓从质疑变得清澈又愚蠢，犹如刚才的夜翼，犹如刚才的企鹅人。不愧是嫡庶神教，他觉得自己的脑袋抽疼了几下，于是很快地把注意放回到了手里的红茶杯，企图快点找到什么话题打破沉默。

“那，那，”杰森看到达米安神情的纠结、摇摆、挣扎，从愤怒到茫然到最后的憧憬，“欢迎您来！”

“我最近在学习东方文学。”杰森说完立刻就后悔了，东方文学，可不就是嫡庶神教吗？！

“是吗？你在看什么书？”布鲁斯终于能够开口接话。

“看了一部分诗词相关。”杰森平静地开始胡说八道，“我还为你写了一首词。”

“真的吗？”

“真的。”杰森认真地点头，“词的名字就叫做《清平乐·爱马仕·宝格丽·梵克雅宝·兰博基尼》。”

“这首词关于什么的？”达米安已经坐好，仰头准备听他讲课。

“这首词是讲述京圈文艺佛女与哥谭百亿太子爷的故事。”杰森一本正经地说。

“你从哪听来的？”布鲁斯皱眉，他好像还真没谈过这个类型的。

杰森神秘一笑：“杰森陶徳，哥谭人，负箧哥谭，字红头罩，斋号’红头罩热狗店’，诗文见载于’垃圾食物馆清言’，a story teller，在纸醉金迷的世界做一个冷眼看客，须眉罪我古来多，蛾眉知我千秋少。”

“晚上好，今天人怎么这么齐？”红罗宾进来的时候，问。

“嗨，次子！”夜翼冲杰森招了招手。

“这是什么称呼？”红罗宾瞥了一眼夜翼，又看向杰森。

“长子求稳，次子求险罢了。”杰森快速转换了话题，不愿再提，“你们也要一起听吗？”

“关于什么的？”红罗宾坐到杰森的身侧。

达米安突然暴起：“大胆！居然敢坐在尊贵的嫡嫡嫡嫡嫡嫡嫡嫡嫡嫡嫡嫡嫡嫡嫡嫡嫡嫡嫡嫡嫡子的身侧！我要把你发卖了！”

“等等，”杰森抬手阻止了想要把红罗宾拖下去的阿福，他指着达米安说，“你是嫡嫡嫡庶庶嫡嫡庶嫡嫡嫡嫡庶子，而他，是嫡嫡嫡庶嫡嫡嫡嫡嫡庶嫡嫡嫡嫡庶庶嫡嫡嫡子，你只有九个嫡，四个庶，而他有十五个嫡，四个庶，他比你的血统更加纯正，你没有资格发卖他。”

达米安果然冷静下来了。

以毒攻毒居然还真是对的解答方式啊，杰森一眼难尽地盯着手里的红茶杯。

“那您打算怎么办？”达米安闷声说。

杰森环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到了布鲁斯身上，轻轻一笑：“当然是听你的了，发卖。”

红罗宾大惊失色：“尊贵的二十一次方嫡子大人，请您不要发卖我！”

杰森风轻云淡地拍了拍手：“发卖了，起拍价二十美刀，有人要吗？”

“呃，”出于长子与生俱来的责任感，夜翼加价了，“二十美刀零一美分？”

“二十一美刀！”达米安抱着双臂，在旁边抬价。

“三十美刀。”布鲁斯沉声加价。

让我们恭喜布鲁斯，他最终以三十美刀的高价拍下了被发卖的红罗宾！

“那么，”杰森清了清嗓子，把三十美刀塞进了皮夹克里，“我继续讲京圈文艺佛女与哥谭百亿太子爷的故事了，let’s听课！”

“哥谭□□红头罩J先生有一个很特别的朋友，哥谭百亿太子爷W先生。”

“‘J先生，你是怎么和w成为好朋友的啊？你是性格桀骜的□□头目，他在我的认知里却是极符合有钱没地花的讨人厌富二代，很难想象他会是你为数不多的交心朋友。’J先生的朋友有一天不解地问他。”

“‘是吗？不瞒你说，我曾经也认为W先生是你说的那样的。’J先生浅笑，’然而，我后来发现，他和传闻中实在是两个人。’”

“‘在有钱少爷们买法拉利劳斯莱斯争奇斗艳的时候，W先生却已经早早抢到全世界限量款的跑车，随手把兰博基尼送给女伴。’”

“’在有钱少爷们天天打开米其林，开几万一瓶的佳酿的时候，W先生却用82年的拉菲当泡澡水用。’”

“’在有钱少爷们穿一身奢侈品比谁买到的需要配货的爱马仕的时候，W先生却轻飘飘地放弃了他的百达翡丽，选择了戴造价更为高昂的蝙蝠手表。’”

“’在有钱少爷们在酒局上大把撒钱泡妞的时候，W先生却在轮流和时尚封面的女郎约会。’”

“’总之，W先生是我见过z不一样的少爷，他家比那些炫富少爷牛的多，是真正的贵族，也比那些少爷高调的多，是当之无愧在几十年前还是个婴儿那会就坐在双亲的法拉利上打马御街前的纨绔哥。’”

“J先生的朋友听完J先生对W先生的描述后，表示很是震惊。”

“’J，在听你说之前，我从未想过W是这样的人，根据我听到的，我差点把他脑补成哥谭托尼·斯塔克！这实在是大错特错，W比我想象中的还要dramatic。’”

“’是吧，我认识W以前，也是对W有很多误会的。’J先生笑着喝了口啤酒，放下杯子的时候，碰到了桌面上的M1911。”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晚学，小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