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是太耀眼了

青史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说:“你居然跟着我去了冥界,”,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你可是看到了什么?”

他为什么这么害怕我看见了什么,看来他在海月楼里筹集阴德必定有鬼。

我如实回答说:“我什么都没看到。”

“呵,我如何相信你的话,这个秘密你死了自然就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了,今日我定要让你魂飞魄散,消迹于此!”

听他这话。

你不信我,你还问我什么啊?

我心里苦笑了下,“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啊!”

可还没当我为自己做多些辩解,猛地一瞬,他就移步到我身前,掐住我的喉咙。

我惊讶于他的法力居然如此之高,看来离开了海月楼,自己恐怕依然不是他的对手。

青史掐我脖子的力气越来越大,似要将我活活掐死。

我用双目转显红色猫瞳盯着他,借着红色猫瞳施法让他眼前一黑,然后反手将他一推,终于脱离了他的控制。

他反应过来后,立即一击法力向我腹部袭来,我躲不了一点,结实地受了这一击,口吐鲜血。

“你这么怕人晓得了,定是做了什么不正的勾当!”

我不甘示弱地说着,想着拖延一点时间,希望太阳早点升起,不然,小命亡已。

青史大笑一声,像是戳到了什么笑点,又像是戳到了什么痛点,反正就是一个哭笑不得的模样,“什么是正!什么是不正?你一只小小猫妖,有什么资格去评判别人的正与不正?”

“但你私自筹集阴德,妄图蒙蔽上苍,扰乱三界秩,啊——”我话还没说完,他就一阵强势的灵波荡漾而来,将我重重击翻在地。

这人,真没什么素质可言,都不让人把话说完。

我喉咙溢满鲜血,四肢麻木,看着他一步一步向我走来,要取我小命。

“怎么?还想像昨晚那样拖延时间?”他抓着我的脑袋,,蓄力一掌想将我胸口里才结丹不到四年的妖丹震碎,“你以为你命有多硬呢?”

在绝对力量的控制下,我动弹不得。

好像只能等死了。

我的命也不硬啊,普通的猫妖也并没有九条命。

死了变成鬼,好像就能进到海月楼里,见顾知意一面了。可是他刚刚说,要将我魂飞魄散,消迹于此。

顾知意的死因我也还不清楚,臭老头的托付我也还没完成,我还想尝遍各地的红烧鱼。

我还不想死呢,还不想死。

我不想死。

青使接下来的一掌,毫不留情地向我袭来。

我这猫生,当真如此之短吗?

我使尽力气,也依旧动弹不得。

千钧一发之际,我闭上了双眼,因为太耀眼了,真是太耀眼了。

我这猫生,就没看见过这么耀眼的东西。

而那极其耀眼的光芒,是从我的口袋里发出的奇光。

庞大的法力从中涌出,一瞬间将青使击退数里。

青使一滩老血呕吐在地,“什,什么。”,他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口袋里面的血珠。

天边渐现鱼肚白。

好巧不巧,黎明来了,青使在我眼前消散不见。

我虚弱得变回了猫身,那颗血珠被我压在肚子下面,使得周身灵气缠绕,我便借着血珠散出的灵气治愈伤口。

这颗珠子当真是个宝贝,不枉费我拼了命的把你从深渊里带出来,你如今救我小命,我日后自当不会亏待了你。

疗好伤后,我将这宝贝收好,便往许府方向跑去。

街市上热热闹闹的,好几个小孩在一堆站着分糖仁吃。

顾知意你为什么死了呢,不是嫁了个好郎家吗。

我翻过院墙,钻过几个狗洞,来到许府的后院里。

几个丫鬟在细声讨论着什么。

一个很年轻的丫鬟说:“少夫人当真去跳河死的,都说她是妖妇,可我感觉她人挺好的,前阵子还赏过我饼子吃呢。”

“她赏给你,你就真敢吃啊。她天天让少爷染病这事儿总是真的吧,她现在死了,你们也离她原先的住处远一些,听见没。”

“我觉得小芙说得对,少爷一靠近她就满脸起疹子,咳嗽不止,我们也离远些的好。”

“是啊,除了那个从顾府跟来的李心儿,都没什么丫鬟愿意伺候她。”

让许若染病?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许若对猫毛过敏,起红疹子和咳嗽是对猫毛的过敏症状。

可是只要有医师检查一下,就能知道许若是对猫毛过敏啊。

“一个个的在这儿偷懒呢!快去给我拿最好的木炭来,在这三月残寒里,可别冻坏了何姑娘肚子里的宝宝。”一个老妇人叉着腰指唤着柴房里的下人们,“快快快,手脚都麻利点,给我挑最好的炭啊。哎呀!你这个笨丫头,没长脑子的啊,给我撒了都!”

老妇人将那冒失的丫鬟推开,“起开,去!给我重新换一筐来!都脏来都,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丫鬟颤颤巍巍地说:“这个月的天气转暖来,府里就没订那么多的木炭,木炭已经都被何姑娘用完了。”

“什么叫都被何姑娘用完了!我们何姑娘可怀着你们少爷的骨肉,用这些都是应该的!木炭完了就出去给我订!”

怀了骨肉?

虽然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但顾知意看的戏本子上不是写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才是真爱吗。

何姑娘,应是那个小鬼口中说的,让顾知意吃了醋的女人吧。

顾知意的死,恐怕跟她脱不了干系。顾知意也不会平白无故地去安凌桥上跳河,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我跟上那个老妇人,想找到何欢的住处。

何欢的住处和许若的住处邻近,悄悄路过他的忆故轩时,听见他在里面耍酒疯。

老妇人进了何欢的院子里复命,“姑娘,柴房里上好的木炭用完了,我已经让他们去外面多订些了。”

“嗯好,知道了。你下去吧,不日我便是这许府的新少夫人了。”何欢坐在铜镜前,正往脸上涂着胭脂水粉。

老妇人犹豫着说道:“欢儿,那到时候能让娘......”

“出去!”何欢突然将桌上的首饰扫落在地,对着老妇人一声呵斥。

老妇人佝偻着身子,出去了。

“陈妈妈,外头有个医师说是要找何欢姑娘。”一个丫鬟看见老妇人从何欢的屋子里出来,对她说道。

老妇人:“什么医师!就说咱姑娘没空。”

“可他说,若如何姑娘不见他,他便去找少爷。”

老妇人忽然想到什么,问:“哪个医师?长的什么样?”

“就是半个月前来给少爷瞧过病的那位,矮矮的,瘦瘦的,长着长长的黑胡子。”

老妇人急忙大步往大门外走去。

我也悄悄跟了上去,看看这何欢和老妇人之前给这许府卖的什么药。

老妇人到大门外见到了那个医师,将他拉到了一旁的墙角处去说话。

而我则趴在墙角上面听墙角。

老妇人气愤道:“不是叫你日后别来了吗,消失得远远的,离开安凌县。”

医师一脸正经:“我得来看看这何丫头几时能上位。我这不帮了你们这么大的忙,等以后何丫头做了许府的少夫人,可得多给我些好处吧。”

老妇人:“欢儿若是做了少夫人自然是不会忘记你的,现在还是多事之秋,最近几月你都千万别在来了,最好离开安凌县,别让人抓到把柄。”

医师:“你们可别忘了,要不是我骗那许府的老爷和夫人说,是顾知意身上妖气未泯,让许若染上病患。那何欢可是永远也别想上位的。”

“好了,别说了,你快些走吧,快走啊。”老妇人有些着急了,生怕有人看见了他俩。

“安凌河能除秽的谣言也是我帮你们的,你们不能一点银钱就把我打发。”医师还想说些东西,但手里已经被老妇人塞满了首饰和碎银。

“好了。我身上带的就这么多了,你快些走吧,近月都别来了,头七都还没过呢!”

医师掂量着手里的银钱和首饰,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好啊,竟然是你们这些腌臜货合起伙来,害了那对鸳鸯,害死了顾知意。

我真想即刻就将你们碎尸万段!

不行,得想万全之策,得让顾知意洗清冤屈,得让人们知道真正的恶人,得让腌臜货被绳之以法。

我又溜进了许府里,看见何欢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往忆故轩去了。

趁着何欢屋里的丫鬟都跟着何欢去了,我就偷偷进了何欢的屋子,将她屋子里的金银珠宝都搜刮了个干净!

带着这些珠宝去县里找了两个江湖人,扮成名医,在许府的附近转悠,并嘱咐他们说辞。

接着,我溜进了忆故轩,爬上了房梁。

下面的何欢还与许若纠缠着。

何欢端着醒酒汤,去扶在地上撒泼打滚的许若:“夫君,快喝些醒酒汤,等会儿老爷和夫人就要回来了。”

“你滚开! 你不是知意,别喊我夫君!别喊我夫君!滚开——”许若将那碗醒酒汤摔在一旁。

何欢娇滴滴地说着,想伸手去捧许若的脸:“许若,顾姐姐回不来了,她已经死了,但我可以陪着你,我可以永远陪着你。你看看我,你相信我好吗。”

我在房梁上静静地看着下面的戏码,看准时机就扯了一撮毛,撒在了何欢的身上。

没过多久,许若就开始呼吸不畅,咳嗽起来,手上,脸上都渐渐起了红疹。

何欢焦急地看着面色痛苦的许若:“许若,你怎么了许若?”

“咳咳咳,咳咳,你,你滚开!我,我,咳咳咳,我只要顾知意......”

何欢顾不得其他,老爷夫人就要回来了,许若不能在自己怀里真出了意外:“来人啊,来人啊,去,去叫医师!”

我冷眼看着何欢,府中的下人请进来的医师,便是自己找的那两位名医之一。

在名医为许若就诊的时候,恰巧老爷和夫人也回来了。

“老爷,夫人,”名医对许家的老爷和夫人作了个礼,“贵府少爷这症状是对猫毛的过敏之症。我看少爷如今的状况,恐怕是之前已经过敏多次,且都未能及时的正确医治,现在这过敏之症已经严重到呼吸不畅,多半要落下哮喘之病。”

老爷诧异地说:“什么!过敏?之前那个医师不是说是因为被邪祟近身而染病吗?”

夫人:“那妖女不是已经死了吗?”

名医:“少爷这症状应该是短时间内接触到了猫毛之类的东西,幸而及时找到了我进行了及时的医治。敢问老爷,夫人,可是有谁在一个时辰之内于少爷有过接触。”

老爷看着屋子里一个个低着头的丫鬟,怒道:“说话!一个时辰内是谁与少爷有过接触!”

一个年长些的丫鬟向前一步回道:“是,何欢姑娘。她刚刚在忆故轩给少爷喂醒酒汤。”

老爷一记眼光看向一旁站着的何欢,何欢立马跪坐在地上:“不是的,老爷,夫人,你们听我解释,这是意外,或许是顾知意的余秽在作怪,一定是的。”

名医向何欢走近了些看,从她衣襟上捻起两根白色的猫毛:“就是这猫毛,跟方才我在少爷衣袖上发现的猫毛是一样的。”

一个年纪尚小的丫鬟,小心上前跪下,说:“老爷,夫人。我刚刚去何姑娘屋里打扫屋子的时候,发现了柜案和床铺上有很多猫毛。”

“什么!你胡说些什么!不是的,你们别听她瞎说——”

许若是许府的独子,许老爷气得起身扇了何欢一耳光,何欢精心打扮的发容变得凌乱。

许老爷怒气冲天:“哼,我们许若府待你不薄,你竟作些这样害人的心思!”

“当初看你是个机灵的,才将你这孤女收回府里伺候我,没想到啊,你竟这般做害啊,苍天啊,我的儿啊。”许夫人抹了眼泪,对何欢狠言:“来人,将这不忠不义之徒,拖出去打死在大街上!”

“不,不,不行,我怀里还有许若的骨肉!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何欢跪着爬去抓许夫人的衣袖,“我怀里有她的骨肉。夫人,真的不是我。”

名医身手灵敏地抓起何欢的手腕,把了脉。

“老爷,夫人。此女子并无身孕。”

何欢像被捅了窗户纸一样,暴躁起来:“你胡说!你胡说——”

“若老爷夫人不信,大可以找其他医师来府上为这位女子检查。”名医镇定自若地说。

“不不不,你们都想害我!我有孩子,我有许若,我有许府。你们都是骗子!”何欢像发了疯似的自言自语起来。

同样身为女人的许夫人,大底是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为自己的儿子感心疼,为自己当初听信何欢的谗言而对顾知意做的那些事情感到后悔。

她怒意腾升:“来人!把这贱人拖出去打死,将尸体丢进乱葬岗!”

不知道什么时候,许若居然醒了,他从里屋走出来,看着外面的糟心事。

何欢看见他就像看见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要往他身上扑过去,要紧紧抓住。

但被下人们拦住了,许若冷冷看了一眼何欢,就像看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然后朝着屋外走去,呆滞的看着明媚的天上。

我原是想把这东西放在你床头的,既然因为看戏耽搁了,那就让这事儿更玄乎一点吧。

我施法将李心儿还没烧完的顾知意的衣物,从天上撒下,然后从房梁上飞了出去,纵身一跃,踩着那些飘下来的衣物往天上奔去。

最后用隐身术消失在晃眼的太阳里。

那些飘下来的衣物中,有一抹鲜红落到了许若的身上。

那件衣服上用鲜血写着,“海月楼,三号桌,诚邀”。

许若看完后,抓着衣服往海月楼跑去。

他跑得太快,许夫人只得点了几个下人跟上去:“你们几个,快跟上少爷,别出什么事了!”

许若道了海月楼前,忽然不敢进去了。

他就一直在大门前站着。

海月楼的店小二出来问他。

“客官需要进去吃点什么吗?”

“客官在此等人吗?”

“客官可否移到边儿上去,影响到本店做生意啦。”

许若一个字都没答他。

直到太阳都快落山了,他才走进去了。

海月楼楼里楼外都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而三号桌那里,正坐着一个惊恐得泪流满面的人,他全身上下只有嘴能动,且口齿清楚地不断重复着一段话。

“你们可别忘了,要不是我骗那许府的老爷和夫人说,是顾知意身上妖气未泯,让许若染上病患。那何欢可是永远也别想上位的。安凌河能除秽的谣言也是我帮你们散布的,你们不能一点银钱就把我打发。”

“你们可别忘了,要不是我骗那许府的老爷和夫人说,是顾知意身上妖气未泯,让许若染上病患。那何欢可是永远也别想上位的。安凌河能除秽的谣言也是我帮你们散布的,你们不能一点银钱就把我打发。”

......

天界,神祈宫。

“报——报报报报报报报报报报报报——”恒明仙君腾云驾雾而来,急得跌跌撞撞跑到正在与诸位仙官议事的仙帝面前。

“仙帝,仙帝——,大事不好了啊——”恒明仙君一个双腿交叉走路不注意,就跪行于神祈宫殿上。

“恒明仙君这般岁数了,行事当要稳妥些才好。何事这么慌张?”仙帝坐在帝位上问道:

“那地府传来消息,神魂血珠不见了!”

仙帝神色从往日的松弛变得紧绷,俨然威呵:“什么?幽冥地府是如何看守的!一颗珠子都看不好,传冥王上界问责!”

耳报神上前禀报道:“仙帝,冥王现今不在冥界,而且,而且已经失踪了许多年了。”

“什么?为何现在才报!”仙帝气得头疼。

耳报神:“他们冥界多年来无大事发生,也是将此事瞒得极好......”

羽元仙君拱手上前道:“仙帝,神魂血珠里囚禁着上古罪神的一魄,此之丢失,事情非同小可。当务之急是将其找回,本君愿下界寻找神魂血珠。”

仙帝:“好,此事就交由羽元仙君了。”

议事散却后,仙帝留下恒明仙君。

“仙帝将我留下有何事。”

“你也一同下界,替我看着羽元仙君。”

“仙帝,您这是怀疑......”

“你且先去吧。”

下一章,男主现身,气场一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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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真是太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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